韩雪丽：棋逢对手第十部松子落棋盘（89）爹不亲娘不爱

文/韩雪丽

松子落棋盘——资源和投入，利益和成本，如何平衡。

对着一个胃口好的人，是有食欲，彭董好歹吃了几口，主食是米饭，乔亭感叹，这个香米是真香，老大，可不能浪费粮食，这个香米，我听说特别费时间，什么晒呀什么一年只一季呀，可真是花费人工。

彭董的心情平稳了些，他提醒自己，要沉住气，自己好似不如这个小丫头，他感叹，你可真是寒星带的人，没心没肺的学了十成十。

乔亭说，哪里，是超水平发挥，他特别介意，你不能参加写字楼开盘活动，和我说了几回，一直说，要不是那天开盘是请人算了，他想改期了，这叫什么事，他说，这是他特别特别不想吃饭的一个理由。

李秘书吃饭特别斯文，他是典型的细嚼慢咽型的，听到这，忍不住笑了，放下勺子，你这个幽默的本事，也学了十成十了，这是不想吃饭的理由，合着江总还要找理由不吃饭。

乔亭点头，他和我一样，特别喜欢美食，我原来不那样，可让他带的，他上次吃了一家炒凉皮的，特别好吃，他一连吃了一周，在朋友圈晒图，我一看那个图片，就想吃了，到底跑去吃了，就是太远了些，在开发区那，一个特别小的小街，结果唐滔老大不高兴，说吃个凉皮，穿越一个大省城，这算什么，吃物丧志的，还说，根本没他做的好，我是故意想找理由跑外面吃饭。

彭董的表情舒展不少，你给小岗打包了，他也说好吃，和我唠叨半天，说立远午饭时间太短，当兵真不自由，他只能休息日跑去吃，给我带了，不错，那个辣椒是真好吃。

乔亭点头，是呀，江大哥说他的人终于研究明白，那是重庆那面的辣椒，他真的和那签了个辣椒收购合同，他说太贵了，成本太高，只好放在仙客居酒店那吧，这边就算了。

李秘书收拾饭盒，乔亭帮忙，他轻声，总算你现在超常发挥，我都怕老大不吃饭，我听他家的阿姨说，昨晚就没怎么吃，就喝了一碗粥，吃了两口咸菜。

乔亭吃惊，不会吧，他这么上心呀，我以为他能平心静气呢，多大的事，不就是一个吗。

李秘书感叹，你们是真心大，老大可不是你们。

乔亭伸伸舌头，我哪敢比呀，我就是感觉吧，是你的就是你的，不是就不是，不用想太多，天下的事，不是什么得了一准好，不得不一定不好，好不好，全看什么人运营，对不对。

彭董听着她自以为轻声细语，倒是笑笑，你倒是挺通达呀，得之失之，是那么回事，算了，顺其自然吧。

他的手机响了，看了眼信息，点头，和我想的差不多，你看看这个，乔亭拿起手机，不会吧，省旅投过去，原来举牌的名单没有他们，这可是犯规吧，他们肯定是最近才考虑的，我记得研讨会的时候，请他们过去，他们还不去呢，为什么呀。

彭董说，有你江大哥的功劳，他那个水上乐园，这个夏天的数字太好看了。

乔亭恍然，他们是调研了那个，才考虑的，这么说，他们对于大家对旅游的消费能力有了信心，可是仙客山文化长廊的地块，能做这类场所的，只有中部地段，难道他们想和方特合作吗，我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呀，她想想，我要不要找人打听一下。

彭董摇头，不用了，不管他们为什么去，反正去了就成了。

松子落棋盘——这场婚姻，原来是这样的份量

这有什么影响呢，乔亭沉思，李秘书下去接人了，乔亭到了窗前，看着对面的竹园，门开了，向总进来，乔亭回头，叔，您怎么过来了呀，她上前，接了向总的帽子和围巾，你可真成，是婶子让戴的吧，昨天还让我必须戴围巾了，说丝巾不算。

向总和彭董打招呼，小谢现在开车，也和亭亭一样，那个叫一慢呀，还说什么，路上风景不错，他坐下来，李秘书泡上茶，并没有离开。

乔亭疑惑，通常这样的场合，李秘书不会在这，乔亭知道向总这时候过来，肯定和彭董有事商量，她本来也想李秘书退出时，也一起离开。

向总招呼乔亭，你坐吧，我看看你弄的那个预案。他看了看，基本上就这样吧，一个是路，一个是景观，一个是时间，还有，我估计，我们前期交的保证金可能不退，做为质保金。

乔亭惊呼，这个太霸道了吧，这是两回事，可以退了再收呀。

李秘书笑笑，可能那个资金另做他途了。

乔亭点头，厉害，真是厉害，叔，这样的话，我们的成本就高了，如果是每家都要承担一段道路的联通，那从县城往南，到原城高速，合着就不用县里出钱了，这是一本万利呀。

向总点头，是，如果是我，也会这么考虑，乔亭懂了，这才是为什么，他们一直推迟举牌的时间，他们在等一个时机，现在原城高速正好到了清溪县内，真是高明，这倒是阳谋了，可是如果这样的话，那开发商要是不举牌呢。

向总笑笑，肯定有鱼饵。

乔亭皱眉，您说是县城的中心地块，好吧，可以，算是搭配吧，可是，这都是资金流的事呀。

彭董看看乔亭，你的意思呢。

乔亭说，只好哪块地都举牌，设置一个最高值，过了就放弃，如果都不合适，一块不要好了。

彭董乐了，你还真是大气呀，合着我们一场辛苦是陪跑，从头跑到尾，华旅是我们介绍给文副的，接盘是我们接的，去年这时候，我们要平拍，你可想明白了，要是这样的，县城中心的地块，我们可就没关系了。

没关系就没关系吧，乔亭心的话，我们好歹有酒厂的地块呀，只要远星一搬到清溪工业园，远星的地块就腾了出来，最起码，我们有土地储备呀，而且还有周庄。

彭董敲打，周庄那个，只是参与，这类项目，变数太大，时间战线太长，不是我们的必选项。

向总点头，是呀，一个承周地产，不可能完全能控制局面，那个严随风性格本身不强势，而且他那个岳父，也是比较温和派的。

乔亭点头，好吧，我听我师哥说过，他们那的事，经常随时调整，他们村长一点不霸气。

这代表什么大家都知道，乔亭想想，这才是沈总为什么对周庄商业，一直态度含糊的原因，其实那个地段，是相当不错了，而且地块上，他们有选择权，那除了二环，也是迎宾路呀。

彭董对向总客气，大哥，您的意思呢，向总说，我们是要有个最高值的估算，我是这么认为，如果在这个范围内，我们可以多拿，如果超出了，选一个最冷门的地块运营，毕竟县城的地块，只要进入这个组合区的，都不会太差，最好的那个，肯定是油漆厂和立远商场对面的商业地块，商业地块，立远肯定是志在必得，我们可以象征的举牌，只一轮就退出好了，那个可能有争夺，县里是倾向立远，不远省旅看上那个位置了，他们要做商业。

乔亭明白了，我懂了，那个地块，有可能搭配的是南区的云岭了。

向总笑笑，对，那个地势，只能做景点了，这个骨头，可能是立远啃了，不得不啃，除非他们愿意放弃县城的商业地块。

松子落棋盘——可能这个选择，不是你想要的

乔亭感叹，不可能放弃，要放弃了，立远的形象会受影响，好似他们不是商业霸主了，到这一步，何董事长也得争，不过，乔亭想，沈云菁明天是在开盘现场的，当然，这类事，她不用冲在前面，这是何董事长的差事，所以何董事长也有压力。

何远的压力，那，那，她看了眼彭董，老大，那何董事长没联络您吗。

彭董笑笑，行了，他不会现在联络我的，不是时候，我们第一轮肯定举牌，而且，这个竞拍顺序，是在最后的。

乔亭恍然，对，他知道您明天肯定在现场，可是乔亭心的话，如果何董事长聪明的话，应该让沈总举牌，时间上，其实可以，如果这个是最后的顺序，沈云菁没必要写字楼开盘呆到最后，她完全可以讲话后，就离开。

有些兴奋，这样的场面，也是千载难逢的，可以看看那样的场面，好吧，写字楼开盘不去就不去了。

彭董的手机响了，他接听，表情郑重，只说了两个行，就挂断了。

乔亭不好奇，她现在心思在明天的竞拍上了。

想想灵机一动，给吕海北发了个信息，你老人家明天穿什么衣服呀，是不是特别正规呀。

吕海北回复，我们有标准的工装，我平时不怎么穿，这样的场合，必须穿，有华旅的标识。

乔亭想起来了，哎呀，她叫了一声，我怎么忘了这个。彭董和向总看她，她到浑然不觉，马上给江寒星打电话。

我忘了和你讲了，那个你按第六套预案准备吧。

江寒星切一声，我就知道会这样，真是，这什么运气。

乔亭说，放心，没准是你的好运气呢，你成了最亮的星不好吗，当然，你比沈总差一点，不过，她未必呆到最后，主场没准是你的，你不要骄傲，一定要保密一定要低调，对了，我让你做的那个远煌云系列的那个胸牌和徽标，是昨天做好了吧，你给我马上现在安排人，送到集团来，我想想，你送十套过来吧，去招拍的人，都佩戴上。

江寒星调侃，你确定沈主任会佩戴。

乔亭说，你小看人，老大佩戴了，他肯定第一个佩戴，你放心好了。

江寒星说，你知道这个徽标多贵吗，好吗，幸亏是沈女王同意远云商管走帐，要不然，我都怕你们江晨阳总监一个高于市场标准，就给我踢了回来。

乔亭点头，肯定肯定，那个费用是高了些，我们没办法这不是太急了吗，让人家加急，可不得加钱吗，要不然，凭什么给你贵宾待遇呀。你安排你秘书送来吧，我不是拿架子，我是有事，我的招拍的预案，老大不满意，我这还得修改。

江寒星乐，活该，谁让你就算两套，太不细致了，你看开盘，可是六套，对呀，女王让做三套，是我让做六套了，这是更上一层楼，你要一我给十，这成吧。

松子落棋盘——管理，特别会借力，这真是最高层次

乔亭哼一声，反正不是你做，你肯定没什么呀，要不是折腾开盘，我能在招拍那，就只两套预案吗，你还好意思嚣张，算了，不和你说了，那个我想了，你得支持传媒的工作，这样，你手里人多，你把你司机明天借给我，还有，我想了，这不是要低调的时候，用你的车。

江寒星一口拒绝，不成，司机可以，车不成，我还要用呢。

乔亭说，你用什么呀，写字楼你是地主，你犯得上停个车吗，再说了，你的车牌有沈总的车牌好使吗，你不要在那浪费了，我让老大和你讲。

她把手机给了彭董，彭董有些无奈，好了寒星，你是人家的上级，就得要人给人要车给车，不要小气了。

江寒星马上说，老大，不对呀，你老人家都不来了，我已经特别伤心了，你还要我的车，那不是让我伤情吗，这不厚道，我支持下属的工作，不能把我老婆的车也支持吧，那个可在何惠名下。

向总也乐，彭董笑骂，行了，不要扯你老婆了，那乔亭给她打电话，你以为呢。

江寒星叹了口气，这女人呀，就是帮女人，她肯定同意，算了，老大，我可是给您面子，我不支持下级的工作，我是眼里心里只有您的工作，我是支持的您，要不是您的电话，我不支持。那说好了，油费得集团给报，这个费用，算是集团的，因为你肯定去招拍现场。

彭董点头，你就小气吧，真成，越有钱越小气，一点没错。

江寒星马上说，我那是托您的福，我是沾您的光，小气也是和您学的，你说你都是集团董事长了，五年可以换车，去年就可以了，干嘛不换，你那个车往集团一放，好吗，大家的车，都甭换了。

放下电话，乔亭，这算什么，用我要人家的车，你也想的出来，乔亭笑笑，我承认我准备不周，我原来没想着去招拍那，我以为我去开盘，我根本没考虑这个细节，我是问吕部长明天穿什么衣服过去，他说华旅有工装，这样的活动，必须穿他们的工装，我们这吧，集团这没要求，现在只能在标牌和徽标上做功夫，我要宣传远煌云系列，正好，大家都用上了，好了。

向总乐，好，好，云系列，不错，我看了你那个云系列，不错，云菁昨天打电话，和我们要那个设计费，那是枫丹云朵的标识，现在成了云系列了，我说找老彭要去，我可是执行董事长的指令。

彭董乐，真要的话，让传媒解决吧，你自己省事了，乔亭，你这个拿来就用，比寒星都过份，你还特别的理直气壮，寒星好歹惭愧一下，你是特别的想当然，你知道沈总没意见吗。

乔亭说，她不会有意见，我说了，太阳光亮不怕让人沾，她就不说什么了，反正我感觉枫丹云朵的品牌宣传投入太大，好吗，现在产品还没出来，光拿奖了，太不合算，现在好了，现在合适了呀，我们远煌系高端品牌，都可以用了，这就成了，反正写字楼开盘，她也得让用，那是远云，她自己管的，还是股东，怎么好意思不让用，剩下目前就一个清溪云台了，她肯定不好意思和你较真。

向总点头，对，她不好意思，有时候吧，必须要显示气度，你是行，你不要气度。

乔亭马上说不要不要，太累人，我不要那个，我就要什么能借就借，能用就用，取巧就取巧好了，反正传媒在集团爹不亲娘不爱的，今天这个管明天那个管，我干嘛不用他们的人财物呀，我得给地产打个电话。

唐滔说，我先声明，我明天过去，荣宇过去，我们不能再安排人了。

乔亭惊奇，你怎么知道我管你要东西呀。

这肯定的呀，唐滔说，你现在在集团，肯定写招拍挂的预案，不要人和东西，你找我干什么。

松子落棋盘——不要人和东西，你找我干什么

乔亭点赞，分公司经理的智商就是高，就知道，别人没开口，也是要东西，我要你们行政经理现在加个班，把我们清溪路十里竹廊那，挂个条幅，支持远云一号开盘，落款是远煌传媒。

唐滔皱眉，你知道那多少条幅，而且现在这个时间节点了，你早干什么了，我是服了你，同时运作两个方案，你就这样呀。

乔亭马上正色，唐总，你要知道，只要是活动没开的前一分钟，都有可能增加项目，这叫工作的亮点随时捕捉，你这样江总肯定领情对不对，是立远集团也得领情，那当然了咱们集团也得领情。

唐滔感叹，领情，你说得轻巧，这种没有预算的费用，怎么报销呀。而且为什么不用你们传媒的费用。

乔亭说，没费用呀，江总说，我们的费用已经用完了，他不批了，我怎么用，不过唐总，要知道招拍挂是配合你们地产的工作，你能说和你们没关系吗，要不然，我明天不去了，就说您不支持传媒的工作。

向总过来，拿过手机，行了，滔子，不要那么小气了，几个条幅的钱，都这么抠门，不要和老江比赛了，用他的车，他要油钱，你什么意思呀，你的意思，这点钱，也要集团出吗。

唐滔叹了口气，行，我出，我出，回头费用那，有的折腾。我就纳闷了，她就不能一个月前安排吗。

向总马上打断，你说的轻巧，一个月前，还用你举牌呢。

乔亭伸大拇指，叔，还是您厉害。

向总笑笑，一个一个的这么小气，太小气了，这风气不成，一点不大气。

彭董笑笑，得了，还是他老实，其实这个费用，真不应该让他出。

向总说没事，应该的，亭亭说的对呀，我们不是都忙着招拍挂吗，能说不是给地产忙吗。

乔亭要张口，彭董说，行了，你不要喊什么爹娘不亲不爱的话了，我和向总聊会儿，你回你那，把细节和各种可能性都落实了，我让李秘书帮你好了，你呀，就是唐滔说的，你一个月前干什么呢。

乔亭噘嘴，老大，您好歹看看日历，招拍挂可是26天前通知的，您说我一个月前能干什么，肯定为了写字楼开盘忙呀，我是江总的下属，他两个月前就要我必须每周三个工作日在那了。

向总感叹，寒星是真重视这次开盘。

乔亭马上点头，肯定的呀，他要表现重视，就要他的上级下级都重视，可结果，我们明天都不参加开盘，他不一定多失落呀，老大，你好歹得安慰一下他吧。

彭董点头，我以为你是抱怨我呢，原来是给他争取，他挥手，行了，他不是你，没那么矫情，他知道形势比人强。

乔亭感叹，失落还不是一样的吗，好不易做了一大桌子菜，结果客人走了，那肯定是失落。

对于这类的预案，其实让乔亭感觉，特别的难写，尤其是招拍挂的，要是开盘活动，还好说，那是自己的老本行，好在有李秘书帮忙完善，她心理上轻松不少，有些不好意思的是，其实是李秘书在干活，先是接到江晨阳的电话，乔亭只好和李秘书打个招呼，跑到了财务总监那，李哥，不好意思，我们总监。

李秘书理解，去吧，都是工作。

（编者按：由于平台稿件积压，日更暂时改为隔日更，请大家见谅！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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